君熹浑身僵硬住,那滚热的温度顺着手腕的皮肤一瞬就蔓延到四肢百骸,犹如炸开的烟花,绚烂到她脑子都是嗡嗡声,无法动弹一点。
应晨书望着她的侧脸,薄唇轻捻,嗓音低哑:“你这几年,一直在览市吗?熹熹。”
“差不多吧。”她点点头,含糊说完就要走,但是按着她的手始终没有放。
她没有看他也没有看那只手,只伸手过去拿起他的手。但没拿成,反倒被他握住了几根手指。
君熹呼吸紊乱了起来,轻轻抽了下,抽不出来。
“熹熹。”
她动作僵滞了下去。
应晨书深深看着她:“别这么生疏,我没结婚。”
君熹怔愣了下,下意识看过去,看了眼他的脸,再低头看他左手,上面空荡荡的,无名指上并没有婚戒……但再对上男人炙热滚烫的眼神,她又好像如梦初醒,又迅速回头。
应晨书拉起她的手,他往前一步,拉开了一张椅子后站到了她面前,把她搂到怀里。
君熹迅速推开后退。
应晨书按住她的双臂,轻轻松松困住她,将她困在他面前,“熹熹。”
君熹胸口起起伏伏的,闻着熟悉的雪松味道,她脑海里飘过了过年时一个人在院中堆雪人时喃喃自语说的话,他朝若是同淋雪,她想着,她也和他算是白头过了,她想着,既然这里不能待,她就去德国,他给她留了那么多房子,她却只想去德国,因为德国他曾经生活过四年,那里有他的痕迹有他的气息,她想死也死在那里,她想他如果活不了,她明年过年也不会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她没有家,没有人爱,最爱她的人离开这个世界了,她真的一个人过不了一点,想想她就觉得,极其痛苦,她分分钟想回到他身边,想当那个可以肆意撒娇耍赖的君熹,有人哄她,有人疼她,而不是什么都要靠自己,冷静,理智,日复一日清醒地活在这个孤寂的世界上,她活不了,她想她的应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