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先生?我是君熹。”
那头大约过了两分钟后吧,给她来了个电话。
君熹把手机放到耳边,靠着车窗看车外:“喂。”
男人的嗓音一如初见般透着抹游戏人生的闲散:“哟,君熹啊,稀客。话说我还打算今晚找你呢你就找我了,练安的事搞定了,怎么说,我要怎么报答你?”
“赵先生客气了,当初明明说好了,是我给您的回报。”
“这事大啊,”他在电话中笑呵呵地道,“你那会儿学校里那事,我动个小指头就行。”
君熹低语:“赵先生挺好的,也没骗我。这就够了,值得。”
电话中传来好大一阵笑声,“君熹啊,你这人……还挺有意思,说你纯粹你很聪明,说你聪明你又纯得不行。”
“我听不太清,蠢,还是纯?”
“纯纯纯。”他难得紧张。
她浅笑:“谢谢。”
赵高启声调懒洋洋地说:“那就回头我掂量掂量给你折个现送个礼吧,我自己琢磨,省得你不好意思。”
“不用了。我找您,有其他事,小朋友既然已经答应了,那您……拜托您,要好好照顾她,培养她啊。”
“哎君熹,这话,有点越矩了啊。”
他语气依然吊儿郎当,但是君熹却觉得背脊一凉,好像一股无形的压力朝她倾泻而来,她马上道:“抱歉,您可能误会了。”
“我也没什么意思,但是我和应晨书的关系,和小孩子的关系,真不是你一个家教老师可以干预的。”赵高启的声音夹着薄薄一层笑,却是凉薄的笑,“我和你打交道是尊重你是应晨书的故人,是练安的老师,但要插手这种家事,等你真正上位,成了应晨书的枕边人,再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君熹握住拳头,紧张地解释,“我只是觉得你在小孩子面前说话,还是正经一些,虽然我不知道曾山是谁,但是你在她面前说他累得跟条狗似,还赚不了几个钱,妹子还不喜欢那么忙的男人,不建议她以后上南师大,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