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燃缓缓呵了声,觉得他爸上辈子绝对是和尚。
一天不念经就闲得慌。
他懒得跟他斗嘴,要走。听到祁致远对温雅娴说:“家教课什么时候恢复?瞧他这样子不上还是不行。”
祈燃脚步倏然一顿。
温雅娴慢悠悠地说:“年前约的初十。”
这么算起来,不就是今天嘛,温雅娴自己都差点忘了这回事儿,于是提醒祈燃:“燃燃,今天下午两点有家教课,别睡过头了。”
“啊,知道了。”祈燃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很平静:“妈,中午别喊我吃饭,让我睡会儿。”
别说温雅娴,连祈燃都忘了初十补课这回事。
自从除夕夜后,他再也没见过苏沫,只偶尔发条微信过去,不敢发太频繁,担心苏沫嫌烦,反而适得其反。
苏沫通常回得很慢,但每条信息都会回,寥寥数字。
一看就是苏沫的风格,简洁明了。
祈燃赶紧上楼,打算先补个觉。最近几天和陈森他们一直泡在会所,凌晨才回家,有时候回到家还要开几把黑,经常天亮睡天黑起,日子过得完全颠倒了过来。
昨晚睡得算早,也将近三点了,这会儿整个脑袋都是懵的。
睡觉前,他特地定了两个闹钟。
可一觉醒来,还是睡过了头,时间将近两点钟。
祈燃低低骂了声,从床上一跃而起。到浴室,看着镜子里乱成鸟窝的头发,祈燃没办法,还是快速洗了个澡。
吹完头发下楼,苏沫果然已经到了,正在客厅和温雅娴聊天。
祈燃理下了头发,走过去,刚要开口叫苏沫,蓦地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