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苏世南更加讶异。
“是,我知道!你说你这个做爹的,连女儿恐不恐高都不知道,还有什么脸在这里大吼小叫。”
苏世南被怼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江梅娟见状,连忙上去打圆场,说了几句好话。苏奶奶却是生了怒气,拉起苏沫就要走,无论江梅娟怎么劝都不管用。
好好的一顿生日饭以不欢而散告终。
苏奶奶没让苏世南送,俩人打车回去,路上苏沫跟苏奶奶道歉,因为恐高的事。苏奶奶苍老的手摸了下苏沫的头,说:“傻孩子,说什么对不起。”
又叹息:“也是难为你了。”
苏沫抿抿嘴,没作声,转头望向车窗外不断往后退的景色。
为难算不上。
当年寻了恐高这个借口,是不想牵扯不清,因为自己搅得家无宁日。
反正这么些年过去,这样的相处方式,让苏沫觉得轻松。
不用假惺惺的去讨好彼此,也不必每日板着脸看对方不痛快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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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假期的家教时间定在下午。
第二日下午两点,苏沫到达祁家,站在铁门外按了很久门铃都没人来开。
给祈燃发了条微信问他在不在家,过了好一会儿都没回,苏沫直接拨了个语音电话过去。
过了很久,祈燃才接,声音听上去像是刚睡醒,又懒又哑。
苏沫说自己在门口,没一会儿,围墙铁门便自动缓缓打开。
苏沫走进去,有人替她开了大门,是穿着一身家居服的祈燃。祈燃像是刚睡醒,头发乱糟糟的,平日里蕴着清明的眼睛此刻微微耷拉着,看上去精神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