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送来时都是提前分好的两份, 分别写上两人的名字, 哪怕是零嘴也不例外。
巴掌大小、琉璃制成的饴糖罐子上,都贴上了裁成小片的洒金笺, 写“棠棠”时用了笔画平直好辨认的隶书,写“阿璎”二字则是换了讲究藏露的赵体。
顾璎瞧着那张藏了心思的小纸片, 不由弯了弯唇角。
打开糖罐是要撕下这张纸的, 随手丢掉着实可惜。
顾璎下意识抬眼看向房中, 溪月带棠棠出去喂鱼了,怀香也去替她倒茶暂时离开,只有她一人。
她抬起手指轻轻摩挲片刻,小心的从边缘将这张纸揭下来, 翻开了平日常看的游记, 夹在了书封中,不特意找是看不到的。
做完之后, 她回过神来想起自己近乎心虚的举动,不由脸颊有点发热。
见外面仍没有动静, 她才轻轻吐了口气, 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
软帘外。
怀香端着托盘正要进去, 发现自己姑娘好像正在藏什么东西, 便没有进去打扰,反而悄悄走远了两步。
等到顾璎“忙”完,她才加重了脚步声。
待她进去后,顾璎手里已经拿了账本在翻看。
“姑娘,奴婢给您泡了杯参茶。”她将托盘上的茶杯递到顾璎手边,柔声劝道:“墨松说周伯就要回来了,您也别太劳累了——”
顾璎接过茶杯,轻轻点了点头。
原本她们已经找到周伯的地址,墨松找过去却扑了空,隔壁邻居说他有事出门,大概一个月方回。从墨松的话里,她听出周伯的日子过得并不好,想来是家中有了变故。
她更担心的是祖父有没有在其中动手脚。
正当顾璎想着该如何试探时,溪月拿着一截细细的竹管匆匆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