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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起了?”

林云香吓一跳,从厨房出来,堂屋屋檐下的灯被拉亮,周佩兰披着棉袄过来:“吵醒你了?”

“觉少。我和任老师四点就醒了。”外面很黑,周佩兰穿好棉鞋,“我送你过去。”

林云香:“不用。我拿着手电筒过去就行了。”

“外面一个人没有,多瘆人。”周佩兰叫她先洗脸刷牙,到儿子屋里叫任维东起来。

林云香起来穿衣服的时候,任维东就醒了,他不想起。

“钱多事少起这么早,这工作有啥好干的。”任维东嘀咕着往被窝里钻。

周佩兰上手拧他的耳朵:“我还没嫌你满身铜臭呢。快点!小林快洗好脸了。”

“她没那么快。”任维东看向他妈,“您还在这儿干嘛?”

周佩兰皱眉:“我不能在这儿?”

“我穿衣服!”

周佩兰下意识说:“我碍着你了?”说出来看到儿子无奈地样子,她福至心灵,“你你——”老脸通红,无奈地说,“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玩意。”

任维东气笑了:“您儿子是个身心健康的正常男人。你突然进来不敲门——”

“穿你的衣服!”周佩兰关上门气得回屋。

任维东掀开被子,深吸一口气,穿上秋衣秋裤。

找到他的鞋,趿拉着出去,林云香在堂屋找手电筒。任维东穿好鞋,接过手电筒,又把廊檐下吹风的帽子和围巾给她,“早上风凉吹的头疼。”

“你就别去了。过几天出差,趁着这会儿不忙再睡会儿?”

任维东摇头,拉着她的手:“走吧。那老两口睡不着闲得心慌,我不去也别想睡。”

“周老师和任老师天天四点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