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暖跟在警卫员后头,远远朝训练场望去,还有很多人在训练,科目好像是跨越障碍,上头堆了很多草垛,泥潭,和铁丝网等,一个个的小士兵都在奋力往里头钻。
已经农历十二月了,即便是在南方,到了夜晚,天气也快零下,谢暖看着他们一个个都穿的很单薄,还在泥潭里不知疲倦地扑腾,谢暖就下意识拢了下自己身上的大衣。
袁蔓看到她不对劲,奇怪地问了句:“ 你冷吗?”
警卫员这时也回过头说:“山里傍晚确实比城里冷,回头你们出门记得多穿些,别冻到了。”
谢暖点点头,跟袁蔓说:“一点点。你不冷吗?”
她只穿了一条冬裙,连外套都没披,谢暖觉着她不冷真奇了怪了。
袁蔓搓了下手,说:“还好,也不是特别冷。”
嘴唇都冻紫了,还说不冷。
谢暖过去挽着她,试图把自己身上的热量分点给她,袁蔓别扭地推开她,小声说:“在军营呢,手挽手不像样。”
“……”
刚刚不还是自己发大小姐脾气,说人家宿舍哪哪不好?怎么转眼就守起人家的规矩来了?
果然女人都爱口是心非。
谢暖放开她,视线回到训练场上,感慨:“我真佩服他们。”
袁蔓深有同感地点点头:“我也佩服。……诶,你看那个人是不是有点眼熟。”
袁蔓突然伸手往某个方向指,谢暖朝她指的方向望过去,是个小型的绳降训练,十米高的台子,中间装了条大拇指粗直通地面的绳索,上头聚了五六个穿迷彩服的人,有一个正抓着绳索往下跳,而他下方的地面上,站了个和他们穿不一样迷彩的人,那人头戴迷彩作训帽,一手拿旗,一手拿哨,嘴唇张合间,小士兵个个如同老鼠见猫,窜的比兔子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