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谢暖嘴里塞着个大大的冰糖葫芦，口齿不清地说道：“就是恐惧人多的地方。”

陆斯年沉默着没说话，其实像他们这样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这样的症状，韩天宇没有，是因为他是特长兵，训练强度，和出任务的危险程度都跟他不一样。

这也不算是什么秘密。

他嗯了声，找了个凉爽的，有餐桌的地方坐下来。

谢暖则是愣住，嘴里的冰糖葫芦突然感觉就不太甜了。

她以前听朋友说起过这个，但大多数都是在说笑，是他们不想出去的推辞，而陆斯年，她能感觉到，他是真的恐惧。

比如刚刚在进闸门的时候，他看到有人过来，会下意识往旁边闪。

再比如，他刚刚看到乌压压的人群时，脸上那种隐晦不安的表情。

谢暖不知道为何，突然就有点心疼他，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没事的。慢慢适应就好了。”

等拍完，她才意识到，人家是个训练有素的军人，并不是她平时接触到的小朋友，顿时手下的动作僵住。

陆斯年侧过头，沉默地看着她拍过他肩膀的那只手。

第17章

有那么一瞬，谢暖觉得他想把她的手拧下来，后来可能觉得谢暖还没到要谋害他的程度，又忍住了。

“走吧，去吃点东西。”他站起来，淡淡地说道。

谢暖有点没反应过来，“现在？不等韩天宇他们吗？”

陆斯年示意她手中的冰糖葫芦，“你不是饿了吗？”

谢暖：“……”

我就是久了没吃，有点想念它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