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江敛知道了。
——温哥华。
祝嘉会竟然离自己那么远。
江敛想,远远的也好,最好彼此这辈子都别再见。
否则以他日夜压抑在心里的那些恨,真不确定见面会做出什么。
可当后来周岩提出这趟去多伦多出差的任务,江敛又鬼使神差地决定要亲自过来。
那一刻,是内心克制不住的冲动在驱使他,哪怕他没有明确地决定去了后要做什么,哪怕他依然没有打开那个信封,不知道祝嘉会详细的地址。
可他知道——
温哥华和多伦多离得很近。
而现在。
那个没拆开的信封就在江敛的西装内兜里,离他心脏最近的位置。
从带着它踏上飞机的那一刻,便像一把隐隐的火,痛苦而又矛盾地灼烧着他的胸口。
江敛不知道要不要打开它。
……
片刻过去,江敛从窗外收回视线,平静地回周岩,“先应酬了今晚再说。”
“好。”周岩指着前面的酒店:“我们到了。”
这里是多伦多最豪华的一家酒店,得知江敛要来,祝艋早早地为他预订了酒店的顶楼套房。
车在门口停下,白人门童帮忙打开车门,恭敬迎江敛出来。
祝艋和两个儿子以及几个高管早就闻讯等在门口,见江敛下车,忙上前握手:“欢迎江总远道而来。”
江敛淡淡回握,“谢谢,有心。”
祝艋随即把人往宴会厅引,“我准备了一些酒水,待会给你引荐我们集团关于这个项目的工程师。”
“好。”
一行人边说边往宴会厅的方向走,早就守在门口的门童提前打开大门,华丽的灯光映射下来,里面的人纷纷翘首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