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明珠之湖干涸，想必过不了多久银月谷也会出问题，这是我们的优势，你要心里有数。”大萨满跟着说：“关于尤斐·冰霜，你想怎么做都无所谓, 他身上携带着太阳之神的祝福和眷顾，我们也不可能看着神殿找他的麻烦，当然他也不需要我们帮忙, 不过我们可以和霜花大公接触一下。”

“你不是一直和极北之地的西风之主有联系吗？你过去的人脉应该能带来不小的好处，活用你过去的优势吧, 海德曼。”

大长老说到这里，有些疲惫地喘了口气。

他终究年纪大了, 本就是时代抛弃的残渣，却不得不站在风口上直面新浪潮，老头也很累，“我小时候神明和魔鬼的残渣此起彼伏，后来王权至高无上，再后来贵族领主架空王权，再到大学者掀起新时代浪潮，以及现在整个大陆都处于变革和动荡之中……”

“不能跟随时代的人注定会被世界抛弃，海德曼，部落虽然固守传统，但也要与世界接轨，整个王室里只有你在外面闯荡的时间最久，之后这片沙漠子民就全靠你了。”

大萨满也说：“你好歹也是大学者最重要的追随者，你真的不想让大学者的愿景在你的辖下实现吗？”

海德曼沉默良久才道：“哪怕你们都会因此失去权势，甚至会死？”

大长老慢吞吞地说：“老夫活得够久了……”

大萨满不以为意：“我们追随的是太阳的光辉，只要太阳长存，我们就不会消失。”

海德曼一声长叹。

他觉得自己在外面闯荡三十多年，还是经验太少，着了这两个老货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