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晚辈,琼玉并不愿意跟自己嫡亲的外祖父谈论生死的问题。
外公住院这一个多月来,本来还花白的头发已经完全白了,丰腴的脸颊上,肉全都不见了。
本来看上去最多60岁的老人家,一个月以内,连背都挺不直,整个人都显得单薄了很多,仿佛老了20岁一般。
这个问题太残忍,残忍到她都不愿意提起来。
又是问男朋友。
琼玉不知道多少次回答,“还没有对象了,等我有了对象,我就带着他回来见公公,让公公看看人。”
“你都要40岁了啊琼玉啊,就不要再挑人了啊。”
沈相瑞语重心长地劝说自己唯一还没有结婚的外孙女,“这个社会上,男人跟女人就是不一样的。女孩子要自立,但是不能不结婚啊。我听你大姨说,前阵子给你介绍了一个离过婚的男人,你怎么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啊。
“结过婚的男人懂事,家里有根底,你怎么不见见啊?”
琼玉:“………”
这是前几天,她刚刚从副本里面出来。
哪怕这只是一个照顾孩子的副本,她仍然心有余悸。
她并不想再短期内进入副本,更不想拉着不相干的人被拖入泥潭。
那个时候,大姨沈怡兴冲冲地过来给她介绍了一个离异的男人,工作在成都,房子也是在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