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晓雯把已经栓在阳台铁栏杆上的绳子系好,把二二的骨灰盒子放进衣服最里面,脸上带着安详而满足的笑容,“妈妈马上就来陪你了,妈妈的宝贝二二……妈妈的宝贝儿子………一定要等着妈妈啊……”
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爬上了椅子,把头套在了绳结上,然后一脚把椅子踢开。
脖子上的力度越来越大,沈晓雯没有一丝挣扎,留恋地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听着一一的哭闹声,“一一要听爸爸的话哦……妈妈生病了,妈妈不能害你跟你爸爸……妈妈要去照顾你弟弟了……妈妈跟你弟弟,会在天堂保佑你爸爸跟一一的………一一要乖乖的哦………”
唐岳山长时间得不到沈晓雯的回应,找遍了整个家里,终于在一一的床底下找到了主卧室的备用钥匙。
等到他打开房门一看,只看见妻子自缢在阳台上,怀里用绳子绑着小儿子的骨灰盒。
“晓雯!”
他扑了过去,连忙把妻子抱下来,却发现妻子高烧五天的身体,已经凉透了。
唐岳山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吼声,“啊……晓雯………你为什么这么傻,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我对不起二二,是我害死了我们儿子,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你是我没有保护好我儿子,没有护着你都是我要你退票,都是我傻”
一一在旁边使劲拉着沈晓雯的手,大哭着喊着,“妈妈抱一一,一一好饿……二二在哪里………弟弟呢……”
妻死子丧。
五天之间,他已经家破人亡了。
唐岳山抱着妻子的尸体跟小儿子的骨灰盒,一时间万念俱灰。
他拿着妻子拿来上吊的椅子一把打碎了阳台的玻璃,抱着妻子的尸体,走到了北风大作的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