溅在了她的脸上,染了她白色的裙子, 溅红了她白色的蛋糕。
明惊玉眼前一片鲜红, 她头一阵眩晕, 身体不由在原地一晃, 退后了一步。
谢倾牧从后备箱拿出祭拜的花束,瞧见这一幕, 他从后背扣住了她的腰,紧贴在她的后背。
温润的嗓音里都是关心和担忧,“身体不舒服?”
谢倾牧的胸膛很宽厚, 他身上有淡淡的中药味, 闻着很安心。
明惊玉回过神来, 摇了摇头, 淡淡地说,“我外婆说, 我妈妈是个喜欢自由的人,她曾经的理想是去各地区各个国家自由演出。”
妈妈骨子里和她一眼, 是个骄傲偏执的人。
所以才会用那么决绝的方式离开吧。
她一直记得,躺在血泊中的她,是面带微笑。
对妈妈来说,是不是意味着灵魂的解脱。
输了自我, 输了爱情,只有灵魂还是那个向往的自己。
明惊玉抬头看向没有尽头的冰凉墓地,竟释怀了。
谢倾牧把她紧笼在怀里, 温声问她,“窈窈的理想是什么。”
明惊玉从谢倾牧怀里出来, 往上墓地的台阶上走,唇角扬着一种洒脱地笑,“我啊,没什么理想,我是一个怕孤独的人。”怕一个人。怕得到又失去。
谢倾牧伫立原地,凝视着前面的窈窕倩影。
明惊玉踩上两步台阶,转身,几分居高临下,端详着下方端方自持的谢倾牧,“谢先生,这么看着我作甚?不信啊?你是不是在想,我明惊玉怎么可能怕孤独,从小到大又没什么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