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惊玉摇了摇头,在廊庭上的她,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两步。
谢倾牧看出明惊玉情绪不对,转即把缰绳马交给了饲养员,“怕马?”
明惊玉看着被饲养员牵着离开的红马,说道,“小时候顽皮想要征服一匹烈马,被那匹烈马踏过,还好那匹烈马被我外公的一位至交及时制服。”不然她没命在了。也因此受伤养了好一段时间,外公外婆和妈妈从此禁止她碰马匹,她自己也不敢乱来了。
谢倾牧道,“马和人一样,有独立的思想和个性。我们往往越是想要征服它,它越是不如我们的意,要循环渐进,磨它的性子。”
明惊玉在高处,谢倾牧在低处。
谢家掌权人昂头和她说话,她有点吃不消。
明惊玉正要寻一处台阶下来,谢倾牧先一步向她伸手。
明惊玉犹豫几秒后,把手伸向他,并没有放入他的手心,而是搭在他的小臂上。
他小臂的肉很硬,很结实,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种病秧子一般弱不禁风。
要不是他身上有淡淡的草药味,很难看出他是个病秧子。
明惊玉正在暗暗腹语他的身体,谢倾牧便捏着手帕,轻咳了起来。
还真是不能说,刚夸他身体好,就不行了。
谢倾牧再次看向明惊玉,便瞧见明惊玉定睛地看着他,若有所思。
谢倾牧慢条斯理地收好手帕,道,“明小姐看我这样子,是不是在想,我是不是和传闻中的一样,是个离不开药的病秧子。”
明惊玉不想到谢倾牧会这样坦然,她刚刚的确有这个想法。
谢倾牧单手搭在围栏上,道:“是。我的身体状况和传闻不假。一个随时都可能离开的病秧子,是颗不定时炸弹。”
明惊玉从第一面就知道了,他身上的温度异于常人,面色也比常人要白。
只是觉得他又和她想象中的病秧子不一样。
无论事实是什么,被当事人摊开了说,还是有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