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抿了抿唇,“倾牧,你,这些年身体上可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这件事是他们任家对不住,没脸见谢家人,包括谢倾牧本人。
谢倾牧答:“谢谢舅母关心,没多大问题。”
舅母沉重的一颗心稍稍放下,“那就好,你早些休息。明天成禹从外地出差回来了,你们兄弟俩几年没见,可以好好聊聊。”
“好。”谢倾牧淡声答。
舅母轻悄悄地合上谢倾牧的房门。
走廊上任长陵搀扶着任老爷子。
任老爷子伸长脖子,千盼万盼,终于盼到儿媳妇出来。
任老爷子赶忙问:“怎么样?倾牧怎么说?”倾牧的终身大事,他本人关心是其一,谢老夫人这两天千叮咛万嘱咐,他也不能有负重托。
舅母瞧了一眼身后紧闭的门,生怕谢倾牧这时候从里面出来,她压着声,“爸,我们书房说。”
任老爷子迫不及待,两步并作一步,都不需要任长陵搀扶了。
进了书房舅母道:“倾牧对明家那姑娘印象不错。”
任老爷子褶皱的脸上都是惊喜,“当真?那就好呀!这么多年过去,倾牧不但不谈女朋友,对这方面的事,好像也提不起什么兴趣。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当年的事,给他造成了心理上的阴影。”
任长陵哭笑不得,“爸,您太夸张了。倾牧当初伤的又不是——”任长陵不好继续说下去。
“”任老爷子剜了儿子一眼,“我哪是这个意思!”
任长陵知道任老爷子的意思,毕竟当年那件事的确给谢倾牧以及任、谢两家造成了很大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