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摩拳擦掌等了很久的内侍闻言一个箭步上前,似是想讨好魏太后,就要对春喜下重手。
「慢着!」萧清澜即使猜得到春喜有罪,可事情未问清楚前,他不会眼睁睁看着人被打死,「谁来告诉朕发生什么事了?」
殿内的人这才注意到萧清澜,不过事急从权,也没人在意什么行礼的事,只由赵贤妃代为解释道:「陛下,就是地上这名宫女,名为春喜,她在魏婕妤的早膳内下了绝育药。魏婕妤正值癸水,吃下那药后血流不止,太医说日后她恐子嗣艰难……」
「可查清楚了?」萧清澜打断她的长篇大论。
「确定是春喜下的手,她本人也承认了。」赵贤妃顿了一下,不知是何居心,突然补了一句,「这春喜以前在紫云阁服侍,曾是楚婕妤的大宫女……」
魏太后听得这个,怒火随即升起,就想冲过去掌掴楚茉。
「谁敢!」萧清澜冷冷地望向了魏太后。
魏太后难得见到如此威严的目光,竟愣在当场,迟疑着没有动手。
萧清澜定定地望向了赵贤妃,「春喜会被赶出紫云阁是朕的命令,你言下之意是怀疑朕害了魏婕妤?」
赵贤妃心头一惊,连忙垂首敛目,「妾身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萧清澜冷笑着,却没有再管她,只是看向了跪着沉默不语的春喜,「说出你下药害魏婕妤的理由。」
春喜抖了一下,终于抬起头来,看到不仅萧清澜在场,连楚茉也在时,居然笑了起来,笑声凄厉尖锐,「奴婢给魏婕妤下药,是因为奴婢再也受不了了。魏婕妤心如蛇蠍,手段残忍,一有不快便恣意责打残杀下人,奴婢想着在她这里横竖就是个死,那也要与她同归于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