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母见多识广,立刻意会到不对劲,一旁的护卫也靠了过来,警戒地看着费云升。

阿六知道这场误会若没人解释,大概又要变成全武行,急忙插话道:“我们少爷是问,昨天晚上或是今天早上,费家那个费地有来这里卖了一个姑娘,我们就是要找她!”

“姑娘?”鸨母柳眉一挑,“你们是说水莲啊!悄生生的还算不错,你们找她是想?”

这种架势上门来,鸨母自然不会笨到以为他们是来嫖妓的,最多是费地可能偷了谁家女儿来卖。不过这种事她也不是没遇过,钱她已经付了,要把人带走可没那么容易。

“她是我娘子。”这次,是费云升自己回答,他黑眸中风暴已生。

“娘子?哎呀!那费地骗我,还以为是个雏儿呢,那就掉价了啊!”鸨母不悦地咕哝,原本笑意盎然的脸也变得冷情,精明地道:“所以你要把人带走?我当初可是花了一百两……噢不,是两百两买那个姑娘……”

听到鸨母居然坐地起价,阿六着急了。他身上没带几个钱,这还不打起来?

然而费云升的举止再一次大大出了阿六的预料,只见他举起昏迷的凌心兰,扔到鸨母的脚下。

“这个跟你换。”他淡淡地道。

鸨母半信半疑地给身旁的护卫使了个眼色,护卫连忙将凌心兰拉起,顺带拨开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