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他态度这般强势。
文琴想起这些年的抚养,为了他放弃诸多,如今看他态度这般强硬,总是有些伤心。
伤心归伤心,文琴还是忍不住问一句:“如果我不给呢?”
许默眼底的笑意散得一干二净,他看着她,语气平静道:“他逃不过法律的制裁,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文琴身形颤了颤,抓住塌上的垫子,好一会儿才开口:“我可以给你。”
“但是以后你别往我这儿走了。”
许默神情一顿,困惑地望向下定决心的文琴,忍不住为自己开脱:“小姨,您这是——”
文琴抬手,阻止他:“别叫我。”
“我不配。”
许默来得匆匆,去也匆匆。
文琴将一叠密封的文件袋递给他后,便神情疲倦地靠在塌上,招呼阿姨送走他。
许默在院门口站了快半小时才走人。
阿姨见了,忍不住为他说情:“您这是何必呢?大过年的,他特意过来陪您吃晚饭。您倒好,直接把人赶走了。”
文琴裹紧身上的披肩,看着茶几上已经凉透的茶,喘着气没吭声。
她不是生他的气,只是她做不到两全,所以迁怒于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