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愣了几秒,笑了。
半晌,沈行吊儿郎当却不输气场地说:“这事儿等我回北京细聊。老爷子这两年身体不好,我也该动动土了。免得让人以为咱沈家没人了。”
许默得了沈行的准话,紧蹙的眉头慢慢松开,由衷道:“二哥,谢了。”
沈行轻笑,“谢什么?各取所需而已。再说,咱俩多少年的兄弟了,说这些。早看不惯许叔这几年的做派了,上回汤圆儿的事儿我就觉着许叔太没分寸。”
“结果这次倒好,直接拿你开刀了。再这么下去,岂不是不把哥几个放眼里了。”
“老爷子前不久也说许叔越来越没个分寸,让我注意点儿,我总不能让他老人家失望。”
“过两天咱哥几个在老三的场子聚聚。老四你放心,我是真把你当兄弟看,不会看你吃亏还无动于衷。”
许默立在落地窗前,听着沈行的话,眼里慢慢浮出暖意。
到底没白活。
挂断电话,许默看了眼时间,收拾行李赶往机场。
北京飞上海两个小时的航程,许默登机前给夏竹发了条报备短信。
夏竹昨夜折腾太久,睡得昏昏沉沉,压根儿没听到消息提示。
等她睡醒已经中午,她瞧见短信,瞄了眼时间,见许默的航班已经到了上海,她立即给许默打了通电话。
电话拨通,许默温和的嗓音慢慢溢出来:“小夏同志,怎么了?”
夏竹已经对「小夏同志」无感了,她自动忽视那个暧/昧的称呼,坐在床上,迷迷糊糊问:“你到机场了?”
许默顿了顿,开口:“去酒店的路上,刚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