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约感觉文琴有事儿瞒他,却不知道是什么事儿。
夏竹想要安慰两句, 却不知道从何开口。
她忍着那个惊天大秘密也很辛苦,可她真的不敢说出来, 她无法想象这件事涉及的人有多少, 也无法想象许默知道后到底该怎么办。
一面是养育之恩, 一面是生育之恩, 他该如何取舍呢?
夏竹慢慢挪步走到许默身边,伸手握住他微弯的手臂,额头靠在他的肩膀, 试图给他一点安慰, 她感受到他手臂肌肉的紧绷, 小声讲:“文姨这么做肯定有她的理由,你要是有什么想知道的, 可以直接去问文姨。”
“她愿意告诉你你就听着,不愿意跟你说的,你就当不知道。”
许默察觉到他的情绪影响到了夏竹,迅速调节好心情,抽出兜里的手回握着夏竹冰凉、纤细的手指,笑着回她:“我没这么脆弱,甭担心。”
他俩回到病房,许代山单独留在病房陪文琴。
病房气氛说不出的怪异,不知道他俩谈了什么,文琴别开脸不愿搭理许代山,许代山面带无奈,好似在处理一件令他十分棘手却不得不面对的事儿。
夏竹跟着许默推开门走进去,许代山便如释重负地站起身,温和地跟文琴交代两句便起身离开。
路过夏竹,许代山眼神敏锐地扫过距离靠挺近的两人,似乎在揣测他俩的关系。
夏竹下意识地往后退半步,与许默拉开一段距离,拘谨地站在门口,嘴角带笑地跟许代山寒暄:“许叔要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