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坐下,文琴便亲切温柔地问:“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她视线落在夏竹的军大衣片刻,又看着夏竹那张雪白憔悴的小脸,温柔的眼神里流露出挥之不去的疑惑、怜惜。
夏竹扯了扯军大衣衣摆,低着脑袋,小声解释:“最近在敦煌拍戏,那边条件有点艰苦,穿这个保暖。”
文琴了然地笑了下,她慢慢坐起身,拿枕头垫在后背,又从头到尾扫视一番面前乖巧懂事的夏竹,突然问她:“后悔吗?”
夏竹困惑地抬起头颅,看向文琴的眼神里满是不解。
文琴无力地抚摸着手臂,彻底将话拆开了说:“当年我拜托你出面解决那姓周的姑娘,导致你跟许默冷了这么些年,你后悔吗?”
夏竹脊背一僵,落在膝盖的手指慢慢蜷缩,显然没料到文琴会突然提及这事儿。
她抬眸看着情绪平静寡淡的文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后悔吗?
应该是不后悔的吧。
她在英国那三年多次回想当初的细节,却怎么也想不明白文琴这样优雅体面、聪明有情商的人为何把事儿会做得这样绝。
分手不够,还要将那姑娘遣送出国才作数。
如果单单是怕许默知情后生气发火,完全没必要这样做。
据她所知,早在文琴出手前,周娆就在跟许默闹分手。她去找周娆那天,周娆已经跟许默冷战三个月。
对于快节奏的饮食男女而言,这三个月的冷战跟分手而言没有任何差异,就算文琴不出手,或者她不插进去,许默跟周娆也走不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