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默握着冰冷的饭盒,有点吃不下去。他最苦那几年也只是在纽约华尔街忙碌到吃不上饭,可也有助理、秘书挂念他的身体,常常为他准备各种精致的餐食,全是五星级酒店大厨亲自做的。
如今挤在这堆满杂物、逼仄的、凌乱的方寸之地,身体委屈地拘在一角,手里的饭菜难看又难吃,许默着实不想动筷。
夏竹吃了几口,瞧见许默握着筷子迟迟没动静,她眨眨眼皮,后知后觉问:“你是不是不太习惯?”
“主要是这天儿太冷了,本来热乎乎的饭菜,打出来就冷了。马上都零下了,在这边拍一个月左右就转战回横店,到时候就好了。”
“你要不想吃,待会儿你自己去外面的餐馆吃?我吃完还得赶工,走不开。”
“过两天应该要去戈壁滩拍,到时候条件更艰苦。我这次最多只能请两天假。”
夏竹说到最后,脸上有些愧疚。
她只顾着带他过来转转,体验体验剧组日常,却忘记了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可能不习惯这样的生活。
许默也只是犹豫那么两秒,最后当着夏竹的面撕开塑料饭盒盒盖,跟她蹲坐在角落吃午饭。
夏竹吃饭速度挺快,几分钟就结束了,把饭盒扔外面的垃圾桶里,夏竹又折回杂物间等许默。
她依旧坐在他旁边的小马扎,抱着膝盖,晃着脑袋跟许默讲一些剧组八卦。
“剧组禁忌挺多的,比如女人不能坐苹果箱。其实是因为里面都是些昂贵的拍摄器材,怕被人坐坏了才这么说。”
“熬小夜是指熬到11:00—2:00,熬大夜是指拍到2:00—6:00,江逢这个周扒皮,剧组已经熬了三个大夜了。”
“熬第一个大夜的时候我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了,要地上有张垫子,我立马到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