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我死,否则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当初的所作所为!”
文琴年轻时是老太太的关门弟子,也是老太太的杀手锏,本以为能培养第二个名角,谁曾想文琴竟然放弃大好前程,毅然决然踏入婚姻,从此不再唱戏,只为相夫教子。
老太太恨得咬牙,对外宣称再也不收徒,也跟文琴断绝关系。
这二十年来,两人一次也没拜访过。每次文琴都委派人过来送礼,却被老太太拒之门外。
许默是知道一点内情的,对于文琴当初的选择他也理解,对老太太的想法他也认同,所以他保持沉默,不敢有一丝一毫的不尊重。
夏竹却被老太太突然问责的气势吓到,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半步。
许默沉默片刻,竟然伏低腰杆,蹲下身慢慢捡起摔成几半截的烟杆,小心翼翼地放到茶台,恭敬道:“这些年她一直记挂着您老人家。”
“当年的事儿,小辈年幼无知,不清楚事情真相,老太太勿怪。”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您老消气,别跟小辈置气。”
从小洋房出来,天空突然飘起密密匝匝的小雨。
夏竹坐在副驾驶,窗缝没合拢,秋雨顺着口子钻进来飘落在她脸上,密密麻麻的凉。
许默开着车慢慢进入主干道,脸上情绪不明。
夏竹看他情绪不高,转过头,摊开手心,任由那些细雨落在上面。
雨幕慢慢将整座城市包裹下来,仿佛头顶罩了层塑料膜布,怎么也看不清更远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