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性子倔,前两年做事儿太过,你也别放心上。一块儿长大的情分在里头,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况且这三年她一个小姑娘孤苦伶仃在外面也不容易。”
老爷子有心解许默的心结,许默也不是个不通人事的主儿,他笑着宽慰老爷子:“您放心,那事儿早过去了。我不至于跟她计较一辈子。”
说到这,许默不知道想起什么,陡然说了句:“这些年她性子改了挺多,我都快认不出人了。”
老爷子知道点内情,如今听许默提起,忍不住多说了两句:“你那年春节刚过便匆匆出国。竹丫头得到消息跑到机场堵你,结果没留住你。浑浑噩噩大半年,有次开车差点出事故,撞挺严重的,索性人没什么大事。”
“老太太伤心欲绝地进了医院,差点没抢救过来。竹丫头愧疚,跪在病房里发誓再也不敢了,老太太哭成泪人,一个劲儿地说孩子辛苦了。老太太出院没多久,她小姨就强行安排她出国留学。”
“那丫头性子烈,认定的事儿不肯轻易变,吃亏是不可避免的。如今确实没以前闹腾了,安静了不少。”
“小姑娘还是闹腾点好。院儿里就她跟妍妍是女孩儿,我这个老头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谁都疼。”
“可到底不是亲生的,打小又没了妈,孩子受了委屈只自个儿憋着,不肯跟外人说道。”
“这些年你俩的事儿我都看眼里呢。那孩子对你是真心诚意的,你要是不喜欢,也别气她。”
许默瞬间沉默下来,他联想到13年的那天夏竹发了疯地拦他,一时间生了悔意,当时年轻气盛,做事儿太过武断。
如今他俩之间虽然领了证,可总归有一层隔阂。
老爷子看许默情绪低落,咳嗽两声,岔开话题:“你爸这两年做事儿有点激进。你有机会提醒两句,别让他砸了自己的饭碗。”
“还有许林,这孩子也太没数了。好端端一孩子,被他妈惯成什么样儿了,再这么下去迟早出事儿。你做事稳妥,遇到棘手的,甭太束手束脚。该狠的地方还是得狠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