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默喝了几口汤就搁下了碗,看着不停为他操心的文琴,许默叹息:“多大点事儿,哪儿劳烦您出面。”
“您放心,这事儿我能处理。二叔所求的,我尽力满足。”
许默在人后,基本不叫许代山「爸爸」。
倒也不为别的,前几年他去南京探望父亲的战友,如今已经退任。当时听他认许代山作父,那叔叔当场冷脸,骂许默太不懂事。
那天十几号人围在包间吃饭,上座的全是跟父亲生前有交集的同事,经那叔叔一骂,整个包间安静下来,弄得许默格外尴尬,好说歹说才将人劝住。
许默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自然懂那叔叔的用意,无非是不想他爸的血脉作出丢人的事儿。
文琴笑了下,摆手:“行行行,我不管了。”
“这事儿我可以不管,可你的终身大事我不能不管。上一个没成算我的错。这次这个一定成,人姑娘土生土长的北京人,也是留美学生,不过这姑娘看着比上一个文静,家里是做生意的,我给你翻翻照片——”
说着,文琴起身去翻相片。
许默听了,立马阻止:“文女士,您就别胡乱折腾了。”
“我有主张,迟早的事儿。不会让您失望。”
文琴听完,歇了心思,转而探究:“什么叫迟早的事儿?你有意向的姑娘了?”
结婚证还揣身上呢。
许默摸了摸西装外套口袋,隐约碰到一处硬质的棱角,嗓音温和道:“是,您就甭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