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是许默, 他脸上挂了彩, 右眉骨被玻璃渣子划破渗出一道血痕, 衬衫纽扣扯掉几颗,松松垮垮挂在身上。
明明看着挺狼狈,此刻的他却满脸风轻云淡, 神情说不出的淡定。
将门一脚踢开, 他长身立在门口, 抬眸与周肆对视两秒,垂低眼睑, 声色俱厉地开腔:“人都在,一个不少。”
密不透风的包厢开了口子,警察立马钻进去了解情况。
瞥见屋里的惨状,为首的张政直皱眉头,扫了几眼横七竖八躺地上不知道是爽到哀嚎还是痛得嘶吼的人,也顾不上什么身份、地位,直接下令全都带回警察局,走之前还不忘将那堆害人玩意一起打包。
扣走七八个毒/瘤,局/长张政小心翼翼看了眼周肆,小声嘱咐,得回警察局做个笔录。
周肆睨一眼人,挥手让人先走,他收拾完烂摊子再去。
张政不敢怠慢,忙说在门口等他。
许默瞥了瞥跟警察交涉的周肆,开口:“带烟了?”
一包特/供的白壳烟连同打火机一齐丢给许默,许默拣了根塞嘴里,捧着打火机点燃。
他修长的指节捏着烟,咬着烟头狠狠抽了口,两边的脸颊微微往里陷进去,可以窥探出他此刻的心情并不怎么好。
周肆偷偷往里瞄了两眼,瞥到那满地的碎玻璃碴、四处横流的酒渍以及大理石茶几角落的那滩骇人的血渍,经不住蹙眉。
场面闹挺大啊。
今儿他算是彻底开了眼界,一是看许默一快三十岁的人还打群架,二是看他平时装得人畜无害的,结果动怒后这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