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就是在撒谎,丁舒桐捏了捏夏竹的鼻尖,笑问:“要不咱俩打个赌?”
“赌什么?”
“赌你俩缘分未尽。”
丁舒桐的语气格外确信,仿佛她已提前窥探了先机,只待时机一到就揭晓谜底。
夏竹诧异丁舒桐的信任,忍不住疑惑:“怎么这么说?”
丁舒桐想起最近听到的风声,握着夏竹冰冷的手指,悄悄问她:“如果哪天许家楼塌了,你忍心看他深陷舆论,遭遇非人待遇,彻底成为一枚废子吗?”
夏竹想当然地否认:“当然不行!”
话音刚落,夏竹脑子里骤然闪过几个模糊的念头,还没来得及成型就被丁舒桐无形摧散:“既然如此,你觉得你能独善其身?”
“小姨总觉得,你俩的结局不该如此。不过你也不用过于忧虑,该来的总会来,凡事顺其自然。”
“真到了那天,你背后还有我,总不至于孤立无援。”
彼时夏竹尚不知道,她与许默的关系到达关键点,总是被命运推着走。
那是他俩躲也躲不开的宿命。
她是早产儿,生下来不足五斤,医生曾断言她易早夭。
丁菱夫妇不信邪,非要逆天改命,为了让她活命,往寺院不知道捐了多少香火,有一年北京大雪,丁菱抱着不足月的夏竹从潭柘寺寺脚一步一步跪上山顶,为她求了一枚开过光的翡翠玉佛吊坠。
那枚吊坠夏竹戴了十八年,直到生日那天才被她摘下来丢进保险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