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那倒不会,我凭感觉能猜出来一些。只是跟你一比我就差远了,不知道你究竟怎么做到的,毕竟你那么聪明。
啊?我可从来没聪明过呀。
他说:天太黑了,总是忍不住要睡觉,之前你用两截木棍就能摩擦出火星照亮,可惜,那神奇的木棍被女王收走了。
木棍?我说:这里也有树吗?
他说:当然啦,你怎么什么都忘了?还记得我么?
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究竟是我忘了,还是你们把我认错了。
所以,他不大高兴的说:就是不记得我冰沙了?唉,也许我就是这么容易被忘记吧。
然后他就默默的走了。
又不知过去多久,有声音进来,靠近了,我忍着不敢弄出动静,直到听到一声轻轻的昂。
我想起前面冰沙的话,就试着问:那个叫冰沙的,他说我,如果我真是你们所认为的那个我,他说我可以懂得你的意思。可是,你究竟要怎么跟我说话呢?
他又发出一声昂,跟刚才的昂听起来不太一样,但我还是不知道每个昂到底代表什么意思啊。
天又这么黑,如果我能看见他的脸和手势,也许还能懂一点儿。
我忽然想到,赶紧问他:是不是画画,这里有乌龟吗?在冰面上画画也行,不过我画的不怎么——
没等我说完,他就把毛绒绒的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把我往他身边拢了拢,还轻轻的昂了一声。
难道我离他近一点儿就能听懂他吗?我想起师父曾经说过,如果把脸贴在松树上,就能听见松树的说话声,虽然我从来也没听见过。但我还是尽力靠近魔昂,他的身上似乎比之前更暖和了,仔细的听着,分辨着。
静谧中,对于女王的担忧恐惧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