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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的态度留有余地,至少在法律上没给那些人胡言乱语的机会。

也无实际行径供人验证。

沈叶有些呆滞,但很快恢复精明,犀利道:“为什么?难道你对他可是不可能,这些年你跟他根本不在一处。”

奚凉已经走上了楼梯,窈窕身姿被楼梯间阴暗吞了似的,回头看他。

他几乎看不清她的眼神,但她的声音反而很清晰。

“你就当是我有这个心思吧。”

半个小时后,窗户口,透过窗帘缝隙,她看到楼下一直待着的沈叶最终开车离开,对手机通话那边的人说:“他回去了。”

“好。”

“沈先生还有其他吩咐吗?”

“恨我吗?”

“什么?”

“年轻,继承人,长得还可以,素质也还行,对你可能是一个选择,但不能是我的儿子,哪怕你陪伴他很多年,教导,照顾,带他成长。那也不行。”

他不紧不慢地,并无折辱人的锋芒,但态度坚决,像是教导主任在语重心长劝导学生不要谈恋爱。

奚凉手指松开窗帘,解开衬衫扣子,温和且礼貌道:“十三年前我就说过了,沈先生,我有自知之明,当年的选择是不做个别人的猎物,但没说不可以成为别人的猎物,这个别人一开始就是您,毕竟是我主动送上门的,一切自然由您说了算。”

“我们有协议的,只要您不违背当年协议中我提出的条件,只要您的鱼缸里还有我的至亲。”

精神病院是沈昆的,她最重要的人也在里面,她不可能违背协议,这人应该知道的,何至于这么摇摆不定。

“您所有的指令,我都会听从。”

她是很耐心在重诉这一场长达十三年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