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凌这才转身准备离开。

“霄前辈……”

“嗯？”霄凌回头。

金礼紧紧的握住聚灵瓶，脸上的表情变换不定，羞愧，不解，迷茫……等等交织在一起，最终他低垂下头：“对、对不起。”

“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

大概是开了个头，金礼的紧张退却很多：“我曾经想要攀附骆真人，在遗迹中甚至试探过他，对不起。”

霄凌转回身笑着打量金礼：“你没有成功，更没有对我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所以你并不用说对不起。”

金礼固执的摇摇头：“对不起要说，谢谢更要说，谢谢您不计前嫌。”金礼的目光落在羽焰和墨翡身上，他很清楚，如果霄凌阻拦，这两颗丹药绝对到不了他和师妹的手。

金书凑到金礼身边结结巴巴：“霄、霄先辈，谢谢您宽宏大量，包容了我们的过错。”

宽宏大量？包容？这是在说他霄凌？霄凌的目光突然变得悠远，他想到了过去，曾经的他也是睚眦必报心狠手辣，王博至今还在寻求再生丹，这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那他是什么时候改变的呢？霄凌低头看向羽焰和墨翡。

他想大概是他有了一个尊重他关心他的道侣，有了羽焰和小黑这样可爱的家人，有了墨翡，幻影，虎爷爷，落花，针落他们这群真诚的朋友。

不知不觉中，他再也不需要随时竖起浑身尖刺，无时无刻不防备着别人，曾经满腔的怨愤也在不知不觉中消失殆尽。

霄凌释然一笑实话实说：“不是我宽宏大量，也不是我有多强的包容心，大抵是我现在过得很好，你们也没有给我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所以我才能有这份包容，如果我过得不好，你们的遭遇再怎么让人同情，想必我也不会想到拉你们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