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旦带着有色眼光去看,霄凌的目光落在了一根根的细线上, 那些风筝,看起来飞翔在空中自由自在, 实际上命运和自由都被那一根根细线控制着,风筝从来没有自由,永远都是提线木偶。

不单单如此,霄凌唇角翘了翘, 这些孩童们同样被拘禁了自由, 他们看起来是自由的奔跑在海岸边, 实际上通往出口的地方堆叠着大石, 凭借着孩童们的力量, 他们推不开大石, 所以他们只能在这一块固定的沙滩上玩耍。

没有了自由,这同样是一种悲凉。

霄凌垂下眼眸, 他想到了金礼念的那首情诗, 哪怕抛开燕子和人类的寿命根本不对等, 不可能岁岁常相见,单单如同梁上燕,正如朱泊志说的,燕子每年来一次,繁衍之后就会飞走,是过客。

修真界的道侣,凡俗界的夫妻,哪有每年见一次的?谁不想朝朝暮暮在一起?所以这首情诗,也是个悲剧。

一个雕刻图是悲剧,可能是意外,两个是巧合,三个都是如此,那只能说这里的雕刻图要的就是悲剧。

为什么呢?

“霄凌,小心。”

霄凌一愣,身体急速前倾,他没抵抗,这是骆辰在用灵力拉他。眨眼之间霄凌就被拉了回去,一头撞上骆辰的胸膛。

顾不得自己被硬邦邦的胸膛撞酸的鼻子,霄凌连声问:“怎么了?”

“你看。”

顺着骆辰的手指望过去,霄凌瞳孔紧缩。

整个大厅周围按照方向,一共有八个桌案,每一个桌案都被黑气笼罩着,黑气虽然看起来就很不祥,但确实是一动不动的。

此时一个笼罩桌案的黑气突然翻滚起来,似乎还增加了许多,原本若隐若现的桌案此时完全看不见。

“降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