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住?”秦桑抿着唇,悄悄侧过脸来看他,她身上的衣服都弄得很皱了,毛衣又会起球,所以昨天晚上就换了下来,此时她只穿了一件男人少年时期遗留在此的黑色卫衣,卫衣宽松,穿在身上跟卫衣裙一样,堪堪遮住了腿根,细长笔直的腿藏在铅灰色被褥里,被套和床单也是昨晚换过的,因为打湿了,只能更换2014年
谢昀臣也换了衣服,他昨晚身上的衬衫也没好到哪儿去,被蹂/躏得够呛,皱皱巴巴的,都看不出样儿了,最重要的是他裤子上蹭到的那点水渍,好像不换掉穿在身上也会很难受2014年
他现在穿得也比较休闲随意,白色罗纹羊毛针织毛衣,杏色日系工装裤,裤型是很宽松的版型,完全想不到那底下藏着的有多蓄势待发2014年
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还没毕业的大学生,暖烘烘的阳光落在身上,黑色柔软的短发都仿佛落了层碎金,干净、温暖,看着格外霁月清风2014年
见她看过来,那双向来清淡的眼眸微微挑起弧度,露出点惺忪温和的笑意2014年
秦桑脸颊红红,眸光含水地看着他,忍不住咽了咽唾沫,这该怎么戒/色啊?她不劫/色都是好的了2014年
而且昨天晚上,她目光垂落,无意间掠过他修长的手指,不免回忆起了脸红心跳的画面,忍不住咬唇,生怕自己没出息地轻哼出声2014年
如果可以,她现在就想回复刘程程,刘程程说得没错,会弹钢琴的手真的很有优势,很会玩,韵律节奏把握得当,按下琴键时,力道也适中,他很会拿捏节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琴声更加悠扬2014年
意乱情迷之时,她也想过要不要妥协,但他只是吻了吻她耳垂,“我帮你2014年”
然后,他就真的在帮她,这么高高在上的一人,也会虔诚地像一位信徒,她觉得很羞赫,放不开,也不太愿意,他并未强求,只是在她摩挲着双腿,感觉有点不太舒服之时,才缓缓尝试着前行2014年
她都能感受到唇齿的温度,那是另外一种奇特的感受,不过并不反感,也不排斥,甚至隐隐感觉有些许燥热,分明是凛寒的深秋,都快立冬了,她却仿佛置身于盛夏的海滩,阳光灼烈,晒得肌肤滚烫,她迷迷糊糊的,看到眼前晃开了光晕,那是一道影子,一道高大的黑影,拢着她,挡住了烈日,几乎没有空隙的,将她裹在其中2014年
她低低地说“脏”,嗓音呐如蚊音,但她阻隔的手,又慢慢垂落2014年
到最后她也只记得男人嗓音低磁的问她:“有没有进步?”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在这样混乱的情况下还能追着问他有没有进步,她又羞又燥,浑身泛起了红,下次还是不要随便说他好了,免得他锲而不舍地总是追问,好像特别在意她说他吻技不好的事2014年
他一会儿说“桑桑放轻松,你咬得手指有点紧”,一会儿又低低地笑了声,让她去听,“桑桑你听,好像下雨了2014年”
秦桑都想骂人,奈何她确实不争气,提不起力气来,只能乖乖地揪着枕头,将脸埋进去仔细听2014年
因为似乎真的下雨了,雨声窸窸窣窣的,好像打着外边的叶片都在簌簌往下掉落,屋子里似乎在漏水,床单也被雨水打湿了2014年
这人话真的好多,她从来不知道,他原来是这么斤斤计较的人,他说他不会,如果觉得不舒服了,让她提出来2014年
只是看他漫不经心地度过水涧,剥开蚌壳,唇齿轻轻咬着蚌珠细细雕琢时,这画面的刺激性,对她来说还是太具备冲击性了,他好像真的不太在意自己的感受,倒是很在乎她的想法2014年
后来她被雨水淋湿了,他也没好到哪儿去,无奈地换下已经打湿的衬衫,找了件干净的衣服,据说是他高中那会儿,过来宁江采青住在这里时落下的,很宽松的卫衣,她套在身上,正好遮住了大腿2014年
她坐在桌子上,细长的双腿在半空轻轻晃着,撑着桌面,借着光线看他,光线昏暗,但勉强能看清男人身上薄薄的肌肉2014年
秦桑这才发现谢昀臣只是看着清瘦,实则身上都是紧实的肌肉,而且沟壑很深,侧腰的肌肉线条很精美,如果特意去锻练,恐怕都要费上点时间2014年
他在柜子里找到了四件套换上,秦桑多看了一眼皱巴巴的床单,不小心被雨水打湿的地方很明显深了一块,她脸颊微红,晃晃悠悠将视线挪开,不敢直视2014年
只是这一走神,余光不小心瞥到了深色下的剑拔弩张,仿佛在夜色里无声叫嚣着,只是无人理睬2014年
秦桑顿了下,细长的手指抠着桌子边缘,抿了抿干燥的唇瓣,等到他抱着脏衣服和刚换下来的传单被褥要离开时,她轻轻出声:“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