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离沙发还有几米,面前的人突然消失。
两个人,一起消失了。
她猛地顿住脚,茫然地张望周围,闻到一股铁锈般的腥气。
她缓缓回过头,映入眼帘的画面吓得她往后一栽,及时扶住沙发靠背才没摔倒。
刚才那个女人,遍身是血地站在她的面前。
理智告诉叶汐,她应该已经死了。因为她身上的血实在太多,多到那件白底碎花的睡裙只剩下一小角是白的。
她的脑袋被利器劈得不成样子,骨骼露出皮肉,白色的脑浆从缝隙间淌出来,和暗红的血浆掺在一起,糊得满脸都是。
“哕……”叶汐忍不住地干呕,女人趔趄地向她迈了一步。
叶汐赶紧往后躲。
“快跑……”女人直勾勾地盯着她,沙哑的嗓音难辨性别,但恐惧分明,“他们会杀了你……”
“快跑……”
1楼主卧里,叶树岩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境从一张dna鉴定报告开始,他坐在检测室外的椅子上,恍惚分辨出被检测人是他自己,还有他的女儿叶汐。
个人信息下面是一张表格,表格里的各种专业数值他看不懂。
但在表格最下方的检测结果里,有一行被加粗的字:被检测人叶树岩与叶汐之间不存在亲生血缘关系。
好几分钟时间,叶树岩脑子都是懵的。
他好似半晌都没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心里没有戏剧性的恼怒和耻辱感,只有一重更甚一重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