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行李箱的里放的都是床品,叶树岩扫了眼觉得没什么稀奇,就要去搬下一样东西。

肖冷的话让他停住脚,他的目光落回那些床品上:“怎么了?”

“叔叔,你看这些床品……”肖冷单手翻着箱子里的东西,“画风是不是太古早了?”

叶树岩一愣,蹲身仔细看了看,发现的确是这样。

箱子里的好几床被罩都是用饱和度极高的颜色作为底色,上面绣着几朵牡丹、蔷薇之类的花样,床单则是碎花居多,也有两床是很艳丽的粉色上面画着工笔花鸟。

这种风格应该是他父母年轻时最流行的那种,少说也是四五十年前的事了。

所以这些东西,肯定不是他们这些在2024年才搬进来的「房客」带来的。

肖冷尝试串联线索,皱了皱眉:“如果这真的是一起碎尸案,从这些床单被罩的画风来看,死者和凶手至少有一方在六十到八十岁之间。”

“你确定?”叶汐从隔壁的卫生间探出头,提醒道,“你昨天说碎尸是个体力活,六七十岁的老人还搞得动吗?”

“我也在想这个。”肖冷思索道,“如果有现代化工具帮助,或许能做到。”

但依旧难度很大。

比如电锯之类的东西,虽然用起来比普通锯子省力得多,但如果拿来锯骨头仍旧是体力活。

肖冷把这箱床品留在一旁,继续翻储藏柜里的东西,一箱一箱的旧物被挪出来,尘土弥漫在半空。这种检查过程枯燥乏味,因为翻出来的大多数东西都没有用,还会呛得人难受。

眼看只剩下三分之一的物品,叶树岩从两只箱子之间摸到一个信封。

信封是牛皮纸的,上面有红色的印刷字,是某大学官方印刷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