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诗点头承认:“我们在一起十年,临近结婚才知道他一直在算计我,做的是那种……类似于古代吃绝户的打算。后来我去打了胎,我爸也因此气病了,现在还在icu里。就连进这个怪谈……应该都是因为我刚刚做完人流正好在医院,如果我不能活着出去,我爸妈无依无靠,他就是罪魁祸首!”
她说个很文静的女孩子,说这番话的最初还算平静,但越往后越激动,不仅语气激烈,而且连身体都在颤。
陈晓燕神情复杂:“那啥……我觉得咱不用做你能不能活着出去的假设,就说前面那一段,这人就挺渣的。”
宋诗闷头:“我知道。”
陈晓燕:“所以站在公正客观的角度讲,这人罪不至死。但你要是问我个人怎么看,我觉得就让他死在这儿吧!别出去祸害别的小姑娘!”
说完她还很仗义地拍了拍宋诗的肩:“你别自责!规则怪谈这种鬼地方,多少人单纯为了保自己的命去害人呢?你这有旧怨才动手的,已经比其他人好多了!”
“我本来也这么觉得……”宋诗的头压得更低了,手指搓着病号服的衣边,“所以昨晚在太平间,我拿走了写有他名字的卡片,让他被死尸撕了……当时我很高兴,觉得他就这么死了挺好。没想到早上打饭的时候,看到他还活着……”
“如果接下来的发展是按咱们昨天看到的那个表格,他要连续被摘七天器官……会不会太残忍了?”宋诗抬起头,茫然地望着叶汐和陈晓燕,试图从她们那里找寻答案。
叶汐完全理解她的纠结。
虽然都是要吴深的命,但单纯的「杀人」和持续七天的「虐杀」是完全不一样的。
连续摘七天器官这种设定,普通人脑补一下都得哆嗦。吴深干的事虽然没良心,但其实远没有到这种地步,宋诗纠结,恰恰说明她是个正常人。
叶汐沉吟片刻,摇了摇头:“我觉得你迷惑吴深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