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叶汐。”肖冷说话间已经抄起搭在椅背上的校服外套,大步流星地出门。
张立平在房门重新关上后揶揄道:“冲冠一怒为红颜了属于是。”
杨歌:“属于是了属于是。”
从寝室楼推门而出的肖冷在夜晚的凉风里无比清醒地知道自己现在的做法不理智,但无尽的黑夜让他无法停下脚步。
——因为他刚才在一遍遍地设想,如果叶汐从此消失在这片无尽的黑夜里该怎么办。
在她出门之前他认同她的每一句话,在帽子先生的项坠的加持下她出门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安全,她并不是不顾自身地去冒险。
可是在她出门之后,这种「认同」突然失效了。
或者说,他依旧知道她说得对,但疑神疑鬼的不安支配了他,让他着魔般地一遍遍在想,如果她真的在外面遇到危险,他会一直后悔自己在今晚没有出去。
很快,肖冷已经沿着外部楼梯下到一楼,沿着寝室楼前的水泥地寻找叶汐的踪影。
他猜她可能会去鸿鹄楼,于是也往鸿鹄楼的方向走去。离鸿鹄楼还有十几米远的时候,他已然感觉到了氛围的变化。
周围太冷了。冷得刺骨,冷得不正常。那种寒涔涔的凉意显然不该属于初夏,甚至也不同于寒冬,是一种阴森得让人汗毛倒立的感觉。
肖冷定了定神,脚步加快,绕到鸿鹄楼正门的那一侧,刚一抬头就看到了不远处瘆人的景象。
——鸿鹄楼前原本平坦的地上原本凭空出现了一口六边井,井边的枯叶被风吹开,露出一片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