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调查我吗?”纪桓问他。
钟逾白说:“言过了。我身边正好也有经营茶楼的朋友,有人来分同块蛋糕,他自然耳听八方,要探探局面。”
纪桓没了声。
过会儿,他发现自己姿态低一等,赶紧面色不悦地把话题扯回来:“我没跟你说这个……”
话音未落,桌上呈过来一张银行卡,钟逾白用手指抵着,推到桌子中央。
小小动作,把他话打断。
纪桓一愕,抬起头提防十足地看他。
钟逾白平静开口:“既然她说不想再见你,一刀两断没有那么难。”
“你在开玩笑?”纪桓冷笑一声,“小棠是我女儿,我是她爹,我管她一辈子!”
钟逾白淡声笑了笑,仍然让人觉察不出情绪起伏。
很显然,他也不意外纪桓的愠怒。
“人是由母亲孕育的,父亲充其量就是扮演一个陪伴的角色。”钟逾白说:“如果连这一点戏都演不到位,那么人没有父亲也可以活得精彩,甚至更精彩,是不是?”
他看着纪桓复杂的眼神,指着那张卡,最终说道:“这一些钱,你拿去还清。买断你的抚养权,应该够了。”
纪桓未必还不上银行的这笔钱。
但是钟逾白参透了他的个性,精明,小气,虚伪,见钱眼开,这样的人是不会不接从天上掉下的馅饼的。
俗话说得好,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
跟这一类人谈事最为轻松,想摆脱也容易,甚至省掉了哭闹,纠缠,以及没必要的苦情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