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理智也跟着碎了。
电影过半,情节的黑暗被戏外的浓情蜜意钝化。
纪珍棠在想,后来她问过苏云梨,为什么会分手,苏云梨没直接回答,她说的是,她挺相信缘分这个事情的,缘浅的人之间,磁场是互相吸不住的。
说这话时,她云淡风轻得很,所以纪珍棠看不到她背负了多少心碎跟难过。她的宽慰没有什么力量,但不得不说,也好啊,有所成长。
“不过,缘分要怎么判断啊?”她不甘心地又问,“你怎么知道有缘没缘?”
苏云梨说:“很玄乎,难说明白。但你身在其中时,应该是有明显感觉的。”
“什么感觉?”
她说:“你们不会走到头的感觉吧。”
纪珍棠大概是杞人忧天了。
她最近很不快乐,他要是问她为什么?怎么解释呢,因为好像爱过了头。
因为爱会让人舍不得,舍不得只跟他拥有一些瞬间。一个春秋,一个年头?听起来好短暂啊,她贪心了,想要岁月,不要瞬间。
钟逾白轻轻地抱着她时,电影里的韩语台词像是被隔绝在次元之外,让人“看了想死”的那些沉痛剧情也缓缓地融化在他怀里,变得没那么灰色了。
他与世间的一切冰冷残酷仿佛都格格不入。
她的耳畔传来男人温和的声音——
“做饭是为你学的,没有作假。如果你想要,还有更多。
“陈恪深不深情,我不知道,我深不深情,也很难说。我只知道,我不愿看你难过。这是我当下最真实的心声。
“你怕什么,我就挡在什么前面。缺什么,我就制造什么。只要我在,天不会塌。小鱼还有地方游弋,小鸟还有地方栖息,你还有地盘撒野。”
钟逾白抚着她脸颊,笑着哄:“不难过,我们来日方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