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珍棠看见他,眉梢一挑:“她说我蛊你, 我有没有?”
钟逾白看一眼池樱, 又望向她,平静地说道:“有人向你泼脏, 躲过去就好。你往回泼,她更兴奋。惹一身腥,到头来难清洗。”
他说得很平淡, 语速不紧不慢, 不仅说给纪珍棠听, 也说给旁边多事的人听。
末了,重复她的话,又温和地添一句:“你站在那里就是蛊,愿者上钩,没有问题。”
纪珍棠笑意更深一些,她瞥一眼脸色发青的池樱,意味深长地“哦——”一声,“那好吧,那以后有人再嘴碎,我就当她放了个屁。”
见她春风得意,池樱快气死了,很扭曲地笑着,两腮抽筋一样抖了两下。
钟逾白对她说道:“今天牌桌人满了,你来晚一步。”
池樱惊讶,尖叫:“满了?我跟徐妈说了呀,要她给我留位置!”
钟逾白说:“先来后到,现在起讲规矩。”
池樱愣一下,更气了:“什么先来后到,我是钟家的大太太,我来钟家的地盘打个牌还要排队?哪个规定的啊?荒不荒谬!”
他淡淡说:“我规定的。”
从这一刻起,她被削弱自由上下牌桌的权限,是作为口出狂言的小小惩戒,然而有人听不懂这弦外之音,非要一再逼问。
钟逾白又说:“只是一桌牌,打不成,改天就早点来,听不明白?”
他已经快把话挑明了讲。
今天不过让你排队上桌,如果再造次,下回不会这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