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洲……?”纪珍棠闻言,口齿一顿。
“嗯,陈家早年在星洲做赌场生意,”祝青萤一边整理着领口,一边说,“后来才迁回国,他没和你说过吗?”
星洲的,陈家?
脑子里陡然间有了一点苗头,想起很久之前黄馨葵和她聊起钟逾白,说他在星洲念书,当时没放心上,如今想来,迟缓地意识到他居然有个姓陈的弟弟。
是碰巧吗?
没一会,门前站过来一个男人。
陈恪在车上等急了,过来看看进度。他戴了一副黑不溜秋的墨镜,遮他那双俊美的桃花眼。松懒地依在门框,身影颀长,遮了半边日光,屋里暗下来一节。
“还没好?”他出声问。
把两人注意力都拉过去。
陈恪的眼神没从他太太的身上挪开,缓缓地扫视她一圈。
很快,视线被突然走到他身前的人挡住。
“陈总,”纪珍棠抓住一些线索,就等不及扯着男人想问个清楚,她此刻的心理想法乱七八糟,没理清头绪,开口就混乱地说一句,“你是陈家的人啊?”
“……”
陈恪稍稍低头,用鄙夷的眼神看了她一会。
她尴尬地清清嗓,正要整理语言再问,陈恪已经越过她往前走去,迎上他一身喜色的太太。
纪珍棠见识到,什么叫眼里只容得下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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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迦陵接纪珍棠去沉章园的路上,见她今天沉默得有点反常,挑了几个话题说,她也不感兴趣。
殊不知她的手正揣在兜里,摸着陈府少爷送她的那枚海棠发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