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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海棠 怀南小山 1101 字 2024-01-02

等不及又问:“鼻子怎么了?”

她一点小小的异样都被他轻易察觉:“感冒了。”

纪珍棠说:“头有点疼,你能不能带我去医院挂水。”

钟逾白说:“我接你回来,有家庭医生。”

“不要,”她意外地执拗,“我想去医院。我在落棠阁,你来接我吧。”

钟逾白当然觉得奇怪,但没多问,他应了声:“二十分钟到。”

纪珍棠的体质还算可以,偶尔一点小感冒就自己吃药扛过去。

因为小的时候,她在住宿学校里病入膏肓,烧得不省人事,被老师送去医务室挂水,迷迷糊糊听见老师在打电话联系她的家长,可她挂完水睁开眼,只看得窗外朦朦胧胧的天色。

水吊干了,医生忘了来观察。

老师下了班才来看她,说你爸爸忙工作,来不了。随后在桌上给她摊开一大堆药,叮嘱她要怎么吃。

她提着药回到寝室,那日孤独的天色和晚霞是很难忘的。

十多年了,她还记得。

没有人会懂,存在着这样的一种期待,叫有人愿意陪我看病。

陪人看病当然是件很慈善的事。

上一次她突发心悸,也是钟逾白陪她去的医院。

他在她这里,早被冠以天生慈善家的头衔。

家庭医生放着不用,非要来这里沾病毒。他大概不懂,但对她没有半句质问,纪珍棠坐下后,护士过来扎针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