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跳反射似的,纪珍棠一个激颤,往床沿缩——
“你干嘛!”
眼见她差点要掉下去,他伸长胳膊,将她捞住。
纪珍棠打了个滚,一下子又稳稳地滚进他的怀里。
“去洗澡。”他沉声说道。
“我昨晚没洗呀?”她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还是昨天那套衣服,竟然就这么睡了。他也竟然忍受她就这么睡了。
“一沾床就不省人事了,”钟逾白低头,闻她脸颊,“一股酒味。”
沾到他的身上,让他洗好几回澡。
纪珍棠也觉得自己快馊了,赶紧站起来,“你怎么不帮我洗?”她剥了开衫,露出里面的白色吊带内衬。
“我倒是想。”钟逾白斜倚在床,浴袍松懒地披在肩膀,说,“我要是真帮你洗了,你今天不能这么安稳地睡在这。”
“……”
她没太懂他这话的意思,但肯定不是正经的意思。纪珍棠溜进浴室,出来的时候穿了上回在他这留的裙子。
钟逾白在这边的家里没请阿姨,可能因为平常不太回家,所以打扫洗涤一类的家务,都是用机器人居多,于是做早餐的活都是他亲自上阵。
要说厨艺,他也没什么厨艺,不过做点餐,保证能吃。不精致但很务实。
他还给她准备了一份醒酒汤。
“我的蝴蝶呢。”纪珍棠刚刚洗了头发,没找到她的簪子。吃早餐的时候问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