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不懂,所以全部归为——“抽象派。”
纪珍棠朗声一笑。
她扑过去,扯住他最后一粒快要系好扣子:“干嘛全部系回去?”
钟逾白睨她:“画也不好好画,还想怎么样?”
他曲指,敲敲她额角:“一肚子坏水。”
她笑眼盈盈,抬眸看他:“我可不是天生这样,谁惯的呀?”
钟逾白露出一点自认倒霉的无奈笑意,还是那一句,“我惯着,我担着。”
他指一下浴室:“今天就到这里,去洗个澡,别着凉了。”
手指轻碰一下她还裸着的肩膀,指腹轻轻在她柔软的肤上摩挲两下,探她体温。
纪珍棠说:“我没带衣服,你给我两件。”
她出来时,穿着他蓝绸的睡衣睡裤,往床上大大一倒。钟逾白随后出来。他穿浴袍,身上水汽未干,他扫一眼她身上严实的衣物,问:“学校里有传闻?”
纪珍棠闭眼歇了会儿,脑子还没开转,张口就问句什么啊,待几秒后才想起刚刚在车上骗他的那回事,她倏地睁眼,一双刚刚洗净的湿漉漉的眸子瞧着他:“没有啊,我骗你的。”
钟逾白不明所以看着她。
她说:“我坏想法很多,有被迫害妄想症。人家点评我一句,都会发散成一百个不好的可能。”
他躺到她身边,轻抚她脸颊,温柔地说了句:“他人即地狱。”
纪珍棠问:“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样。”
钟逾白很平静:“我早就在流言里,活成了一百种不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