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挺暖心的嘛。”纪珍棠说。
他说:“我一向疼爱小朋友。”
落在地面上,她的小熊背包里掉出来被翻旧的剧本,钟逾白贴心帮忙拾起,掸一掸上面的灰,瞥见背面空白处的“裸男”,他翻页的手腕骨滞了下。
纪珍棠赶紧用手挡住,笑眯眯看他,眼里的笑有点缓解尴尬的意思。
钟逾白将她手拂开,细细打量几秒,问:“是我?”
“你觉得嘞?”
他评价道:“有些偏差。”
他没说哪里有偏差,纪珍棠摸着下巴揣摩一下,可能是比例。
她的手作祟,隔着衣服探过去,贴在他心口,继续笑眯眯,这回是不怀好意的笑:“我想象力不好,盲人摸象。”
钟逾白没有挡开她,纵容了她为非作歹的手。
他说:“从没有人画过我。”
纪珍棠指着她的画,说:“那可不行,这个太小学鸡了,你一会儿让我好好画一张,怎么样?没有偏差的那种。”
车子驶进钟公馆。
钟逾白抬起手指,紧紧掐住她脸颊的肉,看穿她的歹念:“居心叵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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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天气很动荡不定,晴了大半天,很快又是山雨欲来。
钟家客厅,桌上摆了一束新鲜的满天星。但是这花像是被随意置下,显得潦倒、可怜。
钟逾白率先看到,他瞧一眼花,又看向旁边迎过来的小桃:“阿珩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