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团圆的佳节。
“小高立的功。”他说着,问她,“还记不记得。”
纪珍棠点头:“记得呢,去给我送裙子的小高。”
回想着,她也浅浅笑一下:“原来他还给你做眼线呀,你有没有在我身边安插眼线?”
车子开进兰庭公馆,钟逾白看向她,笑着回答:“我有那么邪恶?”
纪珍棠踏进来过一回的法式风情大房子,她不跟他拘束就在沙发坐下,钟逾白递来灰绒绒的一双新的棉拖,让她脚丫塞进去。
他接着去倒两杯水,过来。
纪珍棠没接水,直直地看着钟逾白的动作。
看着他坐下。
“大老板。”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称呼过他,从前令他们熟络,此刻又让他们生疏的称谓。纪珍棠紧紧望着他,目光有点呆滞,像是落满了刚刚烧完的灰,有沮丧,有不安。
钟逾白抻长手臂,摊在沙发的靠背,肘弯虚揽着她的后颈,自如地饮水,随后敛眸看她。
“我不懂你。”
纪珍棠说着,把脚拿出来。
她穿白色的棉袜,伸进钟逾白的一只鞋里。他叠着腿坐,只有一只脚落在地面。纪珍棠从空隙里钻进他的同一双鞋,踩上,同时微微侧身,轻搂住他的腰。
他穿黑绒绒的棉拖,没有袜子,足弓骨感,脚背布满性感的错落筋脉。她隔着棉袜,撑开脚指头轻轻蹭了两下他的脚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