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逾白坐在书房阳台抽烟,看楼下阿姨的神情,尔后,叫她放下手里工作,早些回去过节。
钟珩今天也在,给他同父异母的小妹看作业。
他的脾气很不够用,三五分钟,叱声阵阵:“我真服了,你这小孩怎么笨成这样?赶紧去查查是不是钟家的种,蠢翻天了。”
小女孩声线尖锐,喊一声什么,哇的哭了。
钟珩:“闭嘴!”他有强烈的厌蠢症,且讨厌孩子。
钟逾白往烟灰缸里揿断烟头,敛着目,微微偏头,听他们争执的动静。
池樱过去打圆场:“做不出就做不出,一道算数而已,大过节吵什么东西?”
说着,她抱起闺女哄:“哎哟好了好了,不哭不哭,一会回房间看春晚去。”
一边哄,一边用尖锐的眼神剜着旁边的男生。
钟珩架着腿,霸占着沙发,没给一侧的娘俩一个眼神,眉心堆满了烦躁。
这个家给不了他任何的好情绪。
钟逾白站在二楼廊上,静观片刻,喊了他一声。
钟珩抬头看见他,半分钟后,他出现在书房。
“你找我?”
钟逾白坐在案前,冲着旁边座位偏一下颌,叫他坐的意思。
钟珩问:“什么事?”
“最近怎么样。”钟逾白问他。
“挺好的。”
“直博的名单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