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指腹轻轻地替她揉搓着,这一会儿,她没再吭声,也没讲故事。房间里光影暗沉,煤炉里的火光一跳一跳,纪珍棠敛眸像是沉思,又或是休息,钟逾白不敢太大声,怕吵到她不痛快,半晌,问一句:“还疼不疼?”
她眼眸委屈:“一点点。”
他笑着,宽慰:“要长出翅膀了。”
听他这样说,纪珍棠又想哭了。
她憋一憋,连忙忍回去。
“快点好起来。”钟逾白说着。
她还笑话他:“你就这么着急呀。”
他这一回却徐徐摇头,用无可奈何的叹息语气道:“是不想再看到你疼痛受苦。”
“……”
她泪盈于睫,缓缓地说:“钟逾白,我被你宠坏了。上次我在这里和姑姑吵嘴,把她气到了。是我不好,我的脾气变得很臭。”
他说:“她要是再和你生气,叫她联系我。”
“你能怎么样?”
“我惯的,我来担着。”钟逾白语气平静,“让她找我算账,不要跟你过不去。”
她笑了:“真这样说的话,姑姑会把我扫地出门的。”
他也笑:“那你就有理由来找我,换新居,柳暗花明又一村。”
纪珍棠抿了抿唇,不动声色地平复心情,把眼泪往回收。
“好久没见你戴这副耳环了。”钟逾白侧眸,看她耳下悬挂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