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想着,我要有气质,我要培养气质,那是不够的。
可能还是得靠养,富养的养。
“这炉子太旧,很危险,以后还用的话,火等我来再烧。”钟逾白处理好后,替她盖好药罐的盖子。
他这话比火源还温暖,纪珍棠笑起来,她出其不意地问:“你觉得中西医哪个好?”
他滴水不漏:“一个治标,药到病除,一个治本,调理身心。”
她不依不饶:“那你觉得哪个好?”
怎么把这种容易打架的难题交给他?他想一想,狡猾地说:“再说下去就不中庸了。”
最普通的问题,都如此天衣无缝。谁能不说他是天生生意人呢?
纪珍棠请他坐在旁边,四四方方的桌子,她坐东,他坐南。斜过身子,她瞧他挽起的袖口,又说:“我能摸摸你的手臂吗?”
钟逾白也低头随她看,不明白:“手怎么?”
“看起来很有力气。”纪珍棠指一指他的青筋。
他莞尔:“我是男人。”
随后大方地伸出手,叫她摸。
纪珍棠用一根指头,轻轻划过他的小臂:“听说你很关心我的爸爸。”
钟逾白不置可否,只转告给她好消息:“他最近生意红火,客源很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