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逾白不置可否,举止间削弱了郑重,手里擎一只红酒杯,反问她一句:“你愿意吗?”
纪珍棠猜到他不会说心声,语气怠惰下来一些。
少顷,她说:“我说实话,有的时候还真挺想的,天上掉馅饼谁会不捡啊?可是有的时候呢,也有点骨气,想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很矛盾的,不矛盾的人才不会东想西想。”
钟逾白听完,简单应道:“人都很矛盾。”
纪珍棠悄悄打量着他,露出一种“我只是一只小菜鸡”的眼神,忐忑不已地说:“说真的钟老板,我、我还挺怕你的。”
用怕这个字,总结对他的情绪,显得很单薄。
往深了说,她是很期待,又很害怕。
期待的是,他的身上有吸引她的东西。
害怕的是,除却吸引她的点,他全是未知。
“哪一方面?”他问。
“方方面面。”
钟逾白看过来一眼,明明没表情,但她知道这是在问:怎么说?
相处久了,慢慢地,她也在成为能够读懂他眼神的心腹之一,于是回答道:“因为好多人都在警告我,离你远些。”
钟逾白用拇指指腹在杯壁轻轻摩挲几下,沉默之间,检索出一个名字。
“钟珩。”
纪珍棠撇一撇嘴巴,歪过脸去,没好气:“他最恨我,咬牙切齿,在等着给我收尸呢。”
几秒后,钟逾白笑了一声,冷冷淡淡的,让人听不出太确凿的情绪。
紧接着,他问:“流言里的我,是什么样?”
她说:“那可就多啦,说什么的都有。”
“你信了哪句?”他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