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眼神睇过来,跟她对视上。
纪珍棠看了眼苏云梨,想叫她先走,但见苏云梨神色凄苦,比这天色还难看,好像她才是这场悲剧爱情的女主角。
纪珍棠还是显得过分冷静了。她动了动唇,最终没有说什么。
钟珩没走过来,她穿过几个人,到他面前,习惯性与他争锋相对:“来邀功吗?”
他失笑,睨她:“非要这么揣测我?”
纪珍棠说:“好意收下了,但不代表我主张你这样做。”
钟珩置若罔闻,问她:“你伤哪儿了?给我看看。”
“在我肩膀,要我现在脱给你看?”
他说:“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夹枪带棍?”
“不能,最讨厌别人教我要怎样。”
说着,瞥一眼他指尖袅袅的青烟:“第二讨厌,男人抽烟。”
“……”
钟珩有些破罐破摔了,往墙边立柱倚着,就当着她的面,把那根烟抽得风生水起。
介于他多多少少算提供了一点帮助,她收起锋芒,“找我什么事?”
“破镜重圆,”他摆出一副虚无缥缈的痴情姿态,说,“我在等你。”
“破镜重圆,会娶我吗?”她问得直接而犀利。
“不能。”他答得简洁而干脆。
微妙的区别仅仅在于,这次变成了不能,而不是不会。
本质没有改变,还是那个钟珩,薄情得很坦荡。